简介

在过去十年中，美军最具辨识度的标志之一是无人机（UAV）。由美军人员驾驶的MQ-1“捕食者”和MQ-9“收割者”等平台增强了美军瞄准数千英里外恐怖分子和叛乱分子的能力。从担心无人机正在降低使用军事力量的障碍，从而冒着危险的冒险主义风险，到担心无人机袭击造成平民伤亡，再到美国无人机袭击是否以符合国际法的方式发生，学者们对无人机的使用提出了疑问（Boyle，2015；Zenko和Kreps，2014a，2014b）

一些简单的AWS已经存在。例如，美国海军和其他20多个国家使用的Phalanx防空系统，用于保护船只免受来袭导弹、船只和飞机的袭击，具有自动模式（Scharre和Horowitz，2015）。由于对这些系统的攻击性和更复杂版本的恐惧，人权观察（2012）等组织开始努力禁止这些系统，他们称之为“杀手机器人”（Asaro，2012；Sharkey，2012）

因此，本文建立在Press等人（2013）的研究基础上，他们发现对核武器的规范性反对可以通过军事效用来缓解；随着核武器在特定行动中的军事效用增加，公众对使用核武器的反对减弱。同样，本文理论认为，使美国军队更需要自主武器的背景因素应该可以缓解反对。下面描述的两个调查实验明确和隐含地改变了自主武器的军事用途，以及自主武器是否将用于保护美军或发动攻击。结果表明，公众对AWS的反对并非广泛存在，而是与核武器有关的。对其他国家或非国家行为者开发这些武器的恐惧使公众明显更支持开发武器，同时也有人认为这些武器是保护美国军队免受攻击所必需的。这些结果不仅有助于有关公众舆论、外交政策的微观基础和武器系统的持续学术辩论，还说明了在公众如何看待自主武器等新的未知技术时需要保持谨慎

什么是自主武器系统

为什么要研究民意和自主武器

既然官僚和精英对武器系统的获取和部署做出决定，学者们为什么要关心有关自主武器的舆论？一般来说，公众舆论是一种微观基础，可以影响精英的偏好，即使这种影响是间接的（Tomz和Weeks，2013）。此外，这项研究符合公众舆论和武器系统方面的新研究，该研究探讨了公众偏好如何基于军事考虑而变化（Press等人，2013）。研究公众对AWS的看法至少有三个具体原因

一些非政府组织（NGO）团体认为，马滕斯条款以及国际法因此“禁止违背‘公众良知’的武器”（人权观察，2012:24，2014:16-17；达成关键意愿，2013年）。这些团体认为，马滕斯条款判决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是公众反对自主武器。因此，它具有重大的国际法律和政策后果。关于马滕斯条款的适用性存在更广泛的争论，尽管这超出了本文的范围（例如Evans，2012；Schmitt，2013）

公众是否强烈反对自主武器

鉴于公众舆论对正在进行的自主武器政策辩论的潜在相关性（另一个应用，参见Walsh，2015），本文测试了背景因素是否影响公众对自主武器发展的支持。如果公众对AWS的强烈反对是因为缺乏违反马滕斯条款的人力控制，那么即使面对政策条件，强调了发展AWS的更有利条件，我们也应该看到广泛的公众反对。虽然有许多潜在的上下文因素可以测试，但本文测试了从现有的研究1

假设1：如果自主武器能够保护美国军队，那么对自主武器的支持就会增加

Press等人（2013）表明，当公众面临使用核武器是维护美国安全所必需的情景时，公众对使用核武器的反对就会减弱。他们发现，这种后果逻辑推动了公众舆论，因为公众重视美国的安全，而不是对核武器的道德疑虑。自主武器是否存在这种权衡？如果自主武器就像核武器和其他系统一样，随着其理论上的军事效用增加，公众对自主武器的反对应该会减少，因为公众重视有效武器——即使他们对这些武器感到不安。这也与Gelpi、Feaver和Reifler（2009）的观点一致，即公众关注的不是军事伤亡，而是战争胜利的前景

假设2：对发展自主武器的支持应该随着其军事行动必要性的增加而增加

后果逻辑的另一个方面源于美国的行为与其他国家的行为之间的关系。Press等人（2013:191-193）表明，反对核武器的部分原因是担心核武器的使用会成为影响他人的先例。反对核武器的受访者倾向于反对核武器，较少是因为对自主武器的绝对主义道德担忧，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担心美国使用核武器会开创一个先例，使其他国家更有可能使用核武器。如果在自主武器方面是这样的话，其他国家开发自主武器应该会减少对美国发展的反对，因为这意味着美国的发展不是先例

假设3：当其他国家开发自主武器时，对开发自主武器的支持应该增加

研究设计

之前对公众舆论和AWS的研究询问了受访者对在真空中开发和/或使用AWS的支持或反对（例如，见Carpenter，2013）。虽然它为了解公众舆论和自主武器奠定了基础，但直接询问对自主武器的支持情况，很难区分对武器的支持或反对，特别是对自主武器。此外，由于真正的AWS现在还不存在，大多数人对自主武器的唯一接触可能会推动态度：电影和电视。在真空中被问及自主武器时，人们可能会想象《终结者》、《黑客帝国》或媒体上的其他形象。相反，使用特定场景和上下文进行使用和/或开发可以减轻可能导致的偏差。这很重要，因为在同一调查条件下询问多个武器系统或场景的另一个潜在备选方案可能会导致问题溢出，从而使结果产生偏差（Transue等人，2009年）

因此，询问AWS的发展会对假设产生偏见，因为它通常会让人们想象负面的媒体形象。在下面的两个实验中，因变量都是一个问题：“你是赞成还是反对美国开发自主武器系统？”全文见在线附录（第8-12页）。受访者的回答是5分制，其中1分表示强烈支持，5分表示强烈反对

为了检验这些假设，我们转向2015年夏秋季使用亚马逊的机械土耳其（MTurk）服务进行的调查实验，这是一个用于招募越来越多地用于政治科学研究的受访者的平台（例如，见Huber等人，2012）。虽然MTurk样本比美国人口的代表性样本更自由和年轻，但治疗效果通常与具有全国代表性的样本一致，只有在更年轻、更自由的样本会以特定方式对结果产生偏差时才会出现偏差（Berinsky等人，2012）。Carpenter（2013年）对其全国代表性调查结果的评估也表明，这些抽样偏见不太可能影响本案的结果，因为反对AWS跨越了年龄、性别和党派界限。

MTurk的这些固有限制仍然限制了任何结果的普遍性。然而，鉴于关于公众反对的现有主张的力度，以及声称武器系统违反《马滕斯条款》“公众良知”规定的门槛必然很高的事实，MTurk样本仍然可以对影响公众舆论和自主武器的条件提供有用的初步信息。

结果

实验#1

第一个实验具有5x1设计。尽管存在上述局限性，但它侧重于支持美国开发自主武器（上文引用的特定语言），以跟踪卡彭特（2013）的部分研究设计并创造可比结果。调查的全文可在在线附录中获得。2015年11月在MTurk网站上进行了调查，共有1043名受访者（完整问题和人口统计数据见在线附录）。与之前的MTurk研究一样，该小组倾向于自由派（45%民主党，20%共和党，35%独立派）和年轻人。受访者被置于五种情况之一。在基线条件下，在Carpenter（2013）之后，在真空中询问受访者对自主武器开发的支持或反对。其他受访者也收到了同样的问题，关于自主武器的更多背景因条件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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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美国军队免受攻击，比替代品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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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敌方目标，比其他方案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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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美军不受攻击，但不比其他方案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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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对手目标，但并不比其他选择更有效，在这些问题上有许多潜在的变化，但这些变化提供了未来研究可以偏离的基线。

下图1突出了支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或反对在实验条件下开发自主武器的受访者的百分比。出于演示的目的，强烈支持/反对和支持/反对被浓缩。

图1。支持在实验条件下开发自主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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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表明，围绕美国军队和军事用途的背景显著减轻了对自主武器的反对。61%的受访者支持开发AWS以保护美军，而在基线条件下，这一比例为38%。有趣的是，即使自主武器并不比现有武器更好，48%的人支持其发展以保护美国军队。这表明，当美国军队在前线时，公众愿意做出权衡，克服对武器系统的反对，支持假设1。鉴于之前唯一的研究突出了对自主武器的强烈反对，这一发现非常有趣。此外，虽然效果不如预期，但对自主武器开发的支持从基线的38%和AWS不更有效的情况下的41%增加到了50%，而AWS将用于攻击对手，并且比替代方案更有效。即使在这种有利的环境下，只有50%的公众支持开发用于攻击目的的自主武器，这表明对其开发确实存在犹豫。

T-测试表明，这些关系是重要的，并且支持在各种条件下开发AWS的普通最小二乘（OLS）回归分析进一步支持了这一发现。我们回归了一系列治疗前人口统计类别（兵役、党派、年龄和性别）的认可度。在线附录中的回归结果表明，即使控制了潜在的协变量，当AWS被设计用于保护美军或比替代方案更有效时，公众对AWS的反对也会减少。因此，我们问了受访者两个后续问题——美国现在是否部署了自主武器（正确答案是“否”）³以及美国现在使用的无人机是否是自主武器（错误答案是“不”）。仅对最知情的参与者（例如，两个问题都回答正确的参与者（1043个中的520个，或几乎50%）重新运行回归，产生了类似的结果。

图2显示了在攻击/保护和更有效/不更有效的治疗条件下开发AWS的预测支持水平。这表明，无论是当AWS旨在保护美国军队，还是当AWS比其他选项更有效时，受访者都更愿意在减少人为控制方面做出权衡，从而为假设1和假设2提供更多支持，从“不更有效/攻击”状态转换为“更有效/保护”状态，对AWS开发的支持增加了15%。

图2。受访者知识对AWS开发支持的影响。

数字越低，批准级别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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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结果在仅限于知情受访者的子集时成立，尽管知情受访者平均不太支持AWS，特别是当AWS被描述为不比现有武器更有效时（在线附录中提供了回归结果）。这表明，更多知情的参与者对AWS的有效性更为敏感，而对AWS是否旨在攻击对手或保护美国军队则相对不敏感。

此外，与使用国家代表性样本的研究一致，回归模型中的GOP变量本身是负的且显著的，正如预期的那样，这表明对部队的总体支持有所增加。在线附录显示，结果也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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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受访者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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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使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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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无人机打击的响应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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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权衡观察结果，以考虑MTurk的年龄和党派偏见。

>未来研究的一个有趣问题是，在最有利的条件下反对AWS的受访者的逻辑——AWS旨在保护美国军队，比替代方案更有效。仅限于这些受访者，在线附录中的结果显示，这些受访者平均而言明显更反对美国现有的无人机袭击，并知道AWS将不同于无人机。

第二次实验

于2015年8月进行，第二次试验是4x1设计，在MTurk上有802名受访者。令人感兴趣的结果再次是“你赞成还是不赞成美国发展自主武器系统？”这个问题，以5分制衡量，其中1分表示强烈支持，5分表示强烈反对。每个受访者被随机分配到四个调查条件中的一个。在基线条件下，受访者被问及他们对美国在真空中开发AWS的支持，没有其他信息。在“没有军事必要性”的条件下，受访者被问及是否支持美国发展AWS，“如果发展AWS对于确保美国军队保持今天的强大是不必要的”。受访者的回答与第一次实验的规模相同，完整的文本可在在线附录中找到。在“军事必要性”条件下，受访者被问及他们是否支持发展AWS，如果这是“确保美国军队保持今天的强大所必需的”。这是实验1中的主张的更一般版本，它直接操纵了武器系统的有效性。描述的模糊性确实限制了结果，但它扩展了关于AWS支持与军事效用之间关系的假设2的检验。

在“外国发展”条件下，受访者是被问及“如果其他国家和/或暴力的非国家行为体正在开发自主武器”，他们对美国开发自主武器的支持。这检验了假设3，Press等人（2013）描述的先例设定逻辑，因为如果美国的开发不是先例设定，反对意见应该会下降

根据假设，下图3显示，“必要性”，尤其是“国外开发”条件都导致了支持美国开发AWS的显著增加（通过t-测试和OLS验证）。这为假设2提供了额外的支持，也为假设3提供了明确的支持。随着我们从基线条件转向其他国家或非国家行为者寻求AWS，对美国发展的支持增加了69%（从29%增至49%）。尽管即使在最“支持”的情况下，仍对开发自动武器系统保持沉默，但请注意，反对率降至38%，一些百分比的人口可能会普遍反对开发新的武器系统

图3。支持在必要条件和国际发展条件下发展自主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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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控制相关的人口和政治因素时，结果也很稳健，包括年龄、党派、性别、兵役、鹰派、机器人观点、机器人使用和无人机打击支持（见在线附录）。边际效应显示，支持开发AWS的人数增加了26%，从不需要AWS的情况转变为需要AWS而其他人正在开发AWS的情况。当重新加权样本以说明MTurk样本中的年龄和党派偏见时，它们也很稳健

结论

AWS是人类努力减少战争危险的一个积极的、合乎逻辑的顶点吗，是一种会使使用武力的可能性更大的消极危险，或者，在极端情况下，是一个灾难性的可能性，有可能开创终结者的现实世界时代？答案是未知的，很大程度上是因为AWS尚未被广泛开发和部署

这些发现有助于对围绕武器系统的公众舆论（例如Press等人，2013年）、伤亡敏感性和政策制定的微观基础进行越来越多的学术讨论。更直接地说，从政策角度来看，这些结果表明，由于公众的反对，认为AWS违反了马滕斯条款中的公众良知条款还为时过早。AWS违反马滕斯条款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并且可能存在支持和反对AWS整体发展的有说服力的论据。然而，需要更多的研究来确定背景如何影响公众对自主武器的支持和反对

冲突利益声明

未声明

资助

这项研究没有从公共、商业或非营利部门的任何资助机构获得任何特定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