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和其他军队广泛使用无人系统现在已经司空见惯。与载人系统相比，这些系统具有许多优势：它们具有更长的射程和续航能力，更隐蔽，并且可以在不危及军事人员的情况下操作。尽管武装部队的战略家仍在努力确定如何最好地将机器人技术纳入未来的战争概念，但毫无疑问，机器人技术将成为人类冲突的持久特征。近年来，国际安全专家已开始将注意力转向无人武器系统的可能性，该系统将在很大程度上或完全自主。

关于什么构成自主武器，目前尚无共识，这一事实阻碍了对这个话题的讨论。五角大楼采用的官方定义是指“一种武器系统，一旦激活，就可以选择和攻击目标，而无需操作员的进一步干预”。如今，很少有现役武器属于这一类别。尽管武装无人机已经激增，但实际上所有无人机都需要人类直接参与才能执行任务。然而人工智能（AI）的最新进展提高了一种可能性，即具有不同复杂性的自主武器可能会出现，并最终在未来的战争中发挥重要作用通过使用自主武器。第一个是速度。在这种情况下，考虑OODA循环的概念是合适的，这是一个四步决策过程，个人在其中观察、定向、决定，然后采取行动。在战斗中，尽可能快地完成自己的决策循环，同时干扰或至少延迟对手的决策循环是很重要的。这被称为“进入”敌人的OODA循环。

现代技术允许收集大量数据，但人类通常缺乏快速处理和解释数据的能力，无法在军事上发挥作用。因此，军事运营商越来越依赖于先进的软件，为他们提供准确且相关的作战空间信息。随着人工智能研究的不断深入，计算机化作战系统可能能够快速分析形势，然后向军事指挥官提供建议的行动方案。如果是的话，人元素将代表决策循环的最慢部分，从那到完全消除人类的直接参与并用完全自主的系统取代它，这只是一小步。

自主武器提供的另一个潜在优势在于电子和网络安全。目前的无人系统主要用于对付技术不成熟的叛乱分子，需要他们和人类操作员之间几乎持续的通信。然而，在未来国家之间的冲突中，电子环境可能会受到激烈的竞争。如果远程控制武器的通信被敌方干扰或网络攻击切断，那么它将毫无用处。另一方面，即使数据链路受到破坏，一个充分自主的系统也能够执行其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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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自主武器和平台有可能大幅降低军事人员成本。这可能是这个话题最不性感的方面，但可能是最关键的。为了维持一支现代化、专业化的军队，一个国家必须能够招募、训练和留住大量高技能人才。然而，这样做的成本越来越高。在美国武装部队中，2000年至2014年间，人员成本上升了46%尽管美国军队的规模在此期间基本上保持不变。与人类不同，自主系统不需要训练、喂养、居住或支付，也不需要医疗或退休工资。如果大规模引入，它们有可能大大减少人力需求和相关成本

尽管有这些开发和部署自主武器系统的激励措施，但政治和军事领导人可能不愿意这样做。一个根本的问题在于，自治剥夺了军事指挥官的行动控制权。武器系统的自主性越强，人的控制就越少。

高级人工智能利用神经网络，使系统能够基于大量数据进行自学习和自我推理。在民用领域，近年来，这种性质的人工智能在语音和图像识别方面表现出了显著的能力，但有时也会产生严重错误的结论。令人担忧的是，由于这种深度学习系统的复杂性，计算机程序员和工程师通常无法准确预测系统在不可预见的情况下将如何运行，甚至无法在事后解释其决定。将这种先进的人工智能与致命武器相结合将带来可能产生深远影响的壮观系统故障风险。如果出了问题，后果可能包括大规模的自相残杀、平民伤亡或危机期间的意外升级

美国当前关于这一问题的政策规定，“自主和半自主武器系统的设计应允许指挥官和操作员对武力的使用进行适当程度的人类判断。”目前，人类判断的适当程度尚不明确，但该政策继续明确禁止使用半自主武器，如果与人类操作员的通信中断，则可以自行选择目标

尽管如此，五角大楼可能最终会得出结论，放弃自主武器系统将使美国在未来处于重大军事劣势，尤其是如果潜在对手不与美国一样不愿部署这些系统的话。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美国的军事武库已经包括了几个仅仅是自动化的武器系统，或者只有有限的自主性，其中大多数是防御性的

对于完全自主武器系统所需的技术何时可用，尚无共识。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空军上将保罗·塞尔瓦（Paul Selva）表示，他认为这还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一些观察人士认为，它将比这更早到达；其他人则认为这永远不可行。在美国，对人工智能的大部分研究都发生在商业部门，而不是国防工业。在未来，相对不远的将来，先进的人工智能可能会在民用领域找到许多应用，从自动驾驶汽车到比人类医生更能进行手术的医疗机器人。这种技术很容易被用于军事用途。一旦它在商业上可用，就很难让它远离恶意演员的手中

如果自主武器被开发并引入世界武库，它们不太可能立即彻底改变战争。如果过去的军事创新有任何指导意义的话，自主武器最初可能会少量部署。毕竟，早期的模型可能很昂贵，因为在最大限度地降低潜在风险的同时，如何最好地利用它们的能力将存在不确定性。军队还需要时间来制定作战概念，将自主武器纳入更广泛的战争框架。首先发掘他们的一方不一定是找出如何最好地发掘他们潜力的一方

尽管如此，自主武器很可能被证明是一项改变游戏的军事创新，与机枪和雷达的发明不相上下。他们可能不是唯一一个。人工智能技术的持续发展很可能与纳米技术和微型化、机器人技术、高超音速推进技术和3D打印，每一项都有潜在的军事应用。这些技术对战争方式的影响尚不确定，但国际安全专家越来越一致认为，未来几十年，现代战争的性质将发生变革。自治系统几乎肯定会在这一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Richard Purcell是华盛顿特区的独立国家安全分析师和自由撰稿人。他拥有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学院的硕士学位，此前曾担任参议员理查德·杜宾（伊利诺伊州民主党）的立法人员。你可以在Twitter上@SecurityDilems关注他

图片：Flickr/US Air Fo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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