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备控制经历了更好的日子。8月，美国正式退出《中程核力量条约》。《开放天空条约》可能很快也会效仿。人们对《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是否会在2021年2月到期前续签表示怀疑，也对《核不扩散条约》的未来表示担忧。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在最近的一份声明中表示：“精心构建的军备控制制度正在崩溃。”

对于监管致命自主武器系统（LAWS）等新兴军事技术的努力，预测看起来同样悲观。例如，“制止杀人机器人运动”自2013年以来一直在努力确保先发制人地禁止使用这种武器，但没有实现任何禁令。相反，一些州一直在与私营部门合作，加大对自主武器的投资。我们似乎越来越接近在战争中使用这种技术并使其正常化

这引发了两个密切相关的问题：法律的监管失败了吗

如果是这样，我们应该把责任归咎于哪里

那些说它失败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指责了《联合国特定常规武器公约》

自主武器和《特定常规武器公约》《特定常规武器公约》于1983年生效，旨在限制或禁止被视为滥杀滥伤或条约语言所说的“过度伤害”的特定武器。该公约涵盖了广泛的军事技术，包括地雷、燃烧武器和杀伤人员致盲激光等。致命自主武器系统的问题于2014年开始讨论，《特定常规武器公约》成立了一个名为政府专家组的特别工作组，于2016年对此事进行辩论。

《特定常规公约》在协商一致的基础上运作，这意味着所有决定都必须得到成员国的普遍支持。就法律而言，这种形式阻碍了改革，授予英国、美国和俄罗斯等国对禁令条约正式谈判的有效否决权

上个月，《特定常规武器公约》缔约国在瑞士日内瓦举行了一次会议。关于LAWS主题，与会者最终确认了未来会议的持续时间（2020年分为两次会议，为期10天，2021年为10-20天），并再次承诺致力于制定“[致命自主武器系统]规范和操作框架的各个方面”

这些相对微不足道的成果强化了活动家们日益增长的意识，即《特定常规武器公约》进程已经碰壁。正如德国之声新闻服务的一个标题所说：“联合国僵局可能意味着杀人机器人逃脱监管。”制止杀人机器人运动负责人玛丽·沃勒姆甚至问，《特定常规武器公约》谈判的目的实际上是否是“使法律的开发、生产和使用合法化”，得出《特定常规武器公约》进程失败的结论似乎是合理的，应该放弃它，转而采用其他监管途径

这种观点充其量只有一半是正确的。虽然现在可能确实是时候把关于自主武器的辩论转移到一个新的论坛上了，但这并不能使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效已经完成。《特定常规武器公约》进程具有实际价值，阐明了自主武器系统挑战的性质和意义，并推动了一个新的、更有成效的监管阶段

《特定常规武器公约》的澄清能力在上个月发布的一份声明中，非政府组织加拿大地雷行动组织批评联合国《特定常规武器公约》缺乏雄心。他们指责该机构在法律问题上“漫无目的地在外交树林中徘徊”，并强调现在是“结束讨论并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显然早就应该对法律采取具体行动，无论是以适当行为的法律框架还是彻底禁止的形式。然而，如果它真的实现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特定常规武器公约》内部的辩论。

军事管制的必要性很少是不言而喻的。在缺乏有组织的运动来强调新技术的道德和法律争议的情况下，创新往往在战略计算之外几乎没有指导。为了避免这个问题，未来的监管机构必须澄清眼前挑战的性质、规模和紧迫性，以及不作为的人道主义后果

这始终是一个挑战，但在LAWS的情况下尤其如此，在LAWS中，监管是先发制人的：最困扰人道主义者的自主武器系统尚未出现。没有什么令人震惊的事件可以列举；没有什么警示故事可以用来为改革辩护。在这种情况下，活动人士必须依靠知情的预测来澄清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和利害关系

《特定常规武器公约》是否产生了这样的清晰度？有些人会争辩说，它的做法恰恰相反；法律技术方面的持续模糊使某些州得以逃避其监管责任

这个指控有些道理。关于“完全自主”和“人的控制”等术语的确切含义的争论无疑使关于法律的辩论变得复杂。但是，要推动这场辩论向前发展，就必须弄清这种复杂性。我们现在更清楚地理解了就关键术语达成共识的重要性，以及越来越多的项目致力于提供共识。

我们也不应该忘记，要成功地规范战场，活动家不仅必须产生光，还必须产生热。除了对这场辩论的技术层面做出贡献外，《特定常规武器公约》进程还为法律法规的监管带来了明确的目的

今天，先发制人地禁止使用自主武器的大规模且不断发展的运动围绕着一个核心信息统一起来：这项技术对战争的道德和法律标准构成了严重的——可能是固有的——挑战

而且正在取得进展。10月，纳米比亚成为第30个支持禁止致命自主武器系统的国际条约的国家。在许多国家，也有越来越多的呼吁重申必须保持人类对战争武器的有意义的控制

《特定常规武器公约》也是向公众宣传这一问题的重要场所。这种外联活动的好处是巨大的；YouGov最近对10个欧洲国家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发现，73%的受访者支持国际法律禁令

这些都不是不可避免的。不难想象，在普遍存在矛盾心理甚至获得批准的背景下，自主武器会在其他情况下发展。聚光灯如此强烈地关注这项技术带来的道德和法律挑战，证明了活动家们的努力，以及他们利用《特定常规武器公约》等论坛来澄清这一问题

CCW作为催化剂对于那些认为自主武器是对我们人类的威胁，需要立即彻底禁止的人来说，《特定常规武器公约》进程令人失望。该机构在协商一致的基础上运作，赋予抵抗国家单方面破坏改革建议的能力，这是他们一贯行使的权力

但这并不会使CCW失效。这一过程的结构性缺陷，以及由此产生的制度硬化，激励了而不是沮丧的活动家

为了证明这种潜力，我们只需要看看1997年的杀伤人员地雷禁令。它也有一段麻烦的历史：尽管有一项有效的战略来引起人们对这项技术的民用成本的广泛关注，但活动人士未能在1995年《特定常规武器公约》审查会议上获得禁令

这一挫折并没有结束禁止地雷运动，反而使其充满活力。到1996年，国际禁止地雷运动地雷吸引了600个非政府组织以及越来越多的州的支持。一年后，122个国家签署了《渥太华条约》，禁止生产、开发和使用杀伤人员地雷

对自主武器的监管有可能遵循同样的路线。今年早些时候，玛丽·沃勒姆承认，俄罗斯和美国等国的顽固不化“正在迫使我们和我认为其他国家探索任何其他途径。”这种替代途径将采取何种形式尚不清楚，但有一些可能性

一种选择是在联合国大会内采取多边行动。本月早些时候，法国/德国关于制定自主武器“规范框架”的声明得到了数十位外交部长的支持。巴西还表示愿意在2020年2月主办一次关于法律的研讨会。无论哪种情况，《特定常规武器公约》都将成为改革的孵化器

这是一个值得吸取的教训，不仅对法律，而且对更广泛的军备控制都是如此。并非所有监管失误都是一样的。有些确实和最初看起来一样糟糕，这是相关各方根本不愿意在战争中限制武器或技术发展的必然副产品

然而，其他的失败却名不副实。它们充满了未来的可能性；并可能证明对最终确保改革是必要的。后一种失败是《特定常规武器公约》自主武器进程的最佳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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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常规武器公约，法律，自主武器，杀手机器人，致命自主武器系统，致命自主武装
主题：Opinion，技术和安全

Neil C 雷尼奇目前就职于汉堡大学和平研究与安全政策研究所。他的研究重点是。。。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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